井

*馬石，也有點像石馬？

*無腦甜（？）餅，極度破碎

*睡不著產物，祝大家除夕快樂～

　　「小馬，為什麼今天晚上人好像特別多？」

　　「喂，些粉？對，就是，今天除夕，人好多啊，通宵接旗應該能賺不少！」

　　「小馬，通宵工作很傷身的，你很缺錢嗎？街上人山人海跟除夕有關係嗎？你也是，不用回家吃團年飯？」

　　「仆街些粉，我還在駕駛呢，你一次問這麼多問題我要怎麼回答？大家都要出來倒數慶祝，時間快到了人當然多啊。」

　　「……倒數？……」

　　「麻煩司機，在前面岔路停車就可以了。」

　　「好。……找你兩元，謝謝。」

　　「本尊不懂，你們現代人為什麼一點都不尊重傳統？」

　　「我不是說了別在我戴著客人的時候跟我說話嗎問題精靈！」

　　乘客下了車，馬季總算不用再裝作跟陸嘉一通電，上來就罵了石敢當一頓。

　　「平時到這個時候，若是接不到芷若大夫的電話，你早就回家偷懶了吧。」

　　「……你不也說過自己的作息時間跟農夫一樣？人多了陽氣一盛倒是活蹦亂跳的嘛！」挖苦過石敢當後，馬季還是老實地解答了他的疑問：「今天是西曆除夕，跟農曆除夕沒半點相干。你看人愈來愈多了，一會大家就會一起倒數到十二點正，也就是你們古人說的，唔，子時？」

　　「喔，本尊明白了。之前本尊也上網查過你們現代的記時法，十二點正應該是子時半。古曆分日，起於子半，過了子半，就是新年了。」

　　「對啦。順便告訴你，我們可不會明天開始到處拜年。」

　　「小馬，你不跟他們一起倒數？萬人空巷，好像很熱鬧的樣子。」

　　「那幾秒數了三十多年，這種年輕人的活動對我來說早就不新鮮了。倒是你這塊幾千歲的石頭覺得跨年很好玩？叫你毒精靈真沒錯。」

　　「……本尊靈力高強，不老不死，本來就不用太在意時間的概念。真的不出去？反正大家都在倒數也不會有人截的士——」

　　「好啦！真是怕了你了，不過看完煙花我就要馬上回來工作，你喜歡的話就自己看個夠才回家吧。」

　　「哇，還有煙花！本尊對現代火藥的進步很有興趣，如此甚好。」

　　泊好的士，一人一靈邊聊邊出了車廂，走了好一會兒，也運氣不錯地找到了海傍看煙花視野較佳的位置。維港對岸的會展外牆顯示著距離午夜還剩多少時間，馬季自是對擾攘嘈吵的人群提不起興致，石敢當乘著空檔好奇地打量觀察著人們的活動，卻在看到某個現象後不期然皺起眉頭。

　　「小馬，你可知那邊的情侶為何在大街大巷你儂我儂、耳鬢廝磨？公眾場所親密至此，實在是有傷風化。」

　　「其實我也這麼覺得。但現在好像也有人相信在跨年的時候擁抱另一半的話這段關係就能長長久久，過節嘛，就容忍一下吧。你看，離新年只剩幾分鐘了。」

　　隨著倒計時減少，人潮開始躁動。眾人對即將來到的新年期待不已，馬季似乎終於被這樣的氣氛感染，跟對到他視線的人一一點頭、報以笑容，眼裡也漸漸浮現對未來的憧憬。

　　直到純白與微溫覆蓋他的手肘和後背。

　　「你幹什麼？！」

　　愣住好一會後才反應過來的馬季順著反射動作迅速地甩開精靈的手，後者吃痛露出了有點受傷的表情，讓馬季當場生出了幾分愧疚。只是情況來得突然，他還來不及說出彌補的話，就被精靈的眼神懾住了。

　　「雖然認為那些情侶不識大體，但本尊沒有現身人前，也沒有與你過於親密，這樣做應該也無傷大雅。」

　　認真的神情比每一次他對他說教時都更為自信有力，一貫明亮通透的眸彷彿變得深邃，竟是釘住了馬季的注意力：「小馬，你喚醒本尊，又讓本尊嘗到家的溫暖，視本尊為兄弟。你的恩，本尊無以為報，卻也希望能跟你的情能長久。你可願意？」

　　看著石敢當恍如初見時那般堅定凌厲的雙眼，馬季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離午夜尚餘半分鐘。激動熱切的人群已逼不及待地推撞擠擁，翻湧的聲浪中卻有個角落一時為沉默所籠罩。

　　「你這樣，不對。」

　　馬季低聲吐出的字句，未待石敢當聽清便已消散在一片噪音之中。石敢當頓時略顯失措地一蹙眉，傾前了身體，想要聽清馬季的話，耳邊卻毫無預警地響起震耳欲聾的呼喊。

　　「十！」

　　這次是精靈的視野倏地被遮住。

　　下一秒他才意識到熟悉溫熱的軀體已然貼近了他，發盪的手圍上他的背，短硬的髮刺到他的頸側，然後耳邊傳來穿透繁音、直達他心底的低沉嗓音。

　　五。

　　「擁抱該是像這個樣子。」

　　四。

　　他意會，僵硬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三。

　　發自內心的顫抖傳到手上，頃刻間因觸碰到眼前的人而止住。

　　二。

　　終是將頭也安心地枕了在那人的肩上。

　　一。

　　「Happy new year!」

　　淹沒一切的歡呼連同煙火爆破聲一同震動天地，石敢當又如被嚇到一般繃緊了上半身，手也不自覺地將馬季環得更緊。馬季的擁抱在一剎那變得溫和，他輕拍著精靈的背，同時也放柔了聲音。

　　「Happy new year，這句英文你應該懂吧？」

　　「嗯。新年快樂，小馬。」

　　「新年快樂，石敢當。」

　　馬季道過賀，眼角瞥見爭相綻放的火花，不由得看入了神。璀璨奪目的火光組合成不同花樣，歪斜的笑臉圖案只看得眾人更添幾分笑意。光點盡數映在精靈清澈的眸裡，他稍偏過頭，興奮得如小孩子般瞪圓了眼；閃亮星塵在他瞳裡泛開成一片繁星，與環繞身軀的熱度相融、化開，最終一分一分地溫暖了他的心。

　　「更吹落、星如雨……原來也進步到，這般漂亮了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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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又腦袋不清楚時碼的東西果然沒有文筆也沒有劇情可言，抱歉浪費了大家的幾分鐘

然後Hubert好像生了小病

除夕要去跟他倒數，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

也預祝各位新年快樂！